仓鼠鼠鼠鼠鼠鼠

圈名仓鼠🐹 有女朋友啦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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希望你们可以在我写的众多cp和风格的文里,找到自己喜欢的,而不是因为某一篇而否定我整个人_(:з」∠)_
一只小鸽子,多个坑里左右横跳/

头像自己画的

【杰园】Blue Memorial

 @冷漠玥 



年幼的她坐在门前石阶上等太阳西沉,看着邻家小孩在跳皮筋,等母亲从窗口探出头来说回家吃饭。送牛奶的老人总是如约而至,那时艾玛觉得时间可以是很慢的东西,那时她相信还会有无限可能的未来。


奶茶店的姐姐认识她,她在街上跑,姐姐就斜倚在店门口,站在风铃下面抱着猫看她。“艾玛,回家吧。”姐姐这样说着,朝她浅浅地笑,“天晚了。”

黄昏的时候,街两边的店都亮起了暖暖的灯,章鱼烧淋上沙拉酱和番茄酱,香喷喷的很诱人,暖融融的汤里盛了满满一碗蔬菜米线,在初秋微凉的空气中蒸腾着热气。

父亲的工厂生意很好,他回家时总是笑着,抱起她用胡茬蹭她的脸,问她“今天有没有想爸爸”。母亲是个精致的女人,艾玛很喜欢她漂亮的长发和身上淡淡的香水味,每次坐在母亲怀里时,她就会摸摸她的发顶,向后靠在沙发上,轻轻唱着艾玛没听过的歌谣。


后来啊,她上了大学,邻家的孩子出国了,送牛奶的老人也随着吹吹打打的声音在一个黄昏被安葬在墓碑下,留下一地的黄白花瓣,父亲的工厂倒闭了,整天借酒浇愁。

警察们来了又走了,他们说父亲在工厂点了把大火自杀了,他们说他欠了债。可能真的欠了好多好多钱吧,多到母亲离开了这个残破的家,多到警察摇摇头,说还好姑娘你不用替他还债。

母亲去哪了呢?人们说是和什么律师私奔啦,他们有新的生活啦…艾玛不想听了,她知道,这里只剩她自己一个人了。


大学生活简简单单,她就骑着自行车在那一地落叶中去上课,风轻轻吹着她的短发,浅黄的毛线帽上那个大大的绒球一晃一晃的。

物价在上涨,下课的时间越来越晚,生活的洪流欲让人们窒息,他们却在缺氧的环境中肆意成长。画室成了常年不锁门的那间教室,要画的水彩和速写堆成山,颜料和铅笔已经开始成批的买。

有天他们聊色彩时,偶然说到蓝色代表忧郁。艾玛没说什么,她还是坐在画室角落,调着她的灰蓝和奶白。

她觉得,蓝色是最温柔的颜色,它是那些霓虹灯的橘红中融进的淡然,是晚上7:24平静河面倒映的暮色,是关灯的房间里躺在床上听着音乐,是人群散去的沙滩上泛着盐色泡沫的海浪,和那未被余晖染上金红的半边天空。

蓝色是艾玛竭尽所能想到各种温柔的场景,她的水彩画浸润着深深浅浅的蓝色,像他温柔的眼眸。她挂着耳机画着最后一张速写,耳机里住进了他。不,是他温柔的嗓音。画室里闷热的空气突然被挤进了一丝西瓜的清甜。

“喏,你要的冰西瓜。”


他们是走着走着就走到一起了,身侧的手不知不觉就牵上了。温温柔柔的日子里,艾玛恍惚之间以为那还是小时候,邻家小孩在院子里跳着皮筋,父亲还会笑,母亲还坐在炉火边煮着咖啡。

杰克的优雅中带着点怪异,他会在早上的餐桌前像17世纪90年代的英国绅士一样喊她甜心,喜欢拉着她的手下楼买煎饼,微笑着和摊煎饼的阿姨说“要两套煎饼,一套加辣一套正常”。

她习惯了清淡,吃不了辣,杰克却很喜欢辣味,吃饭时会挑走她碗里有辣椒的食物,然后吻上她的唇,看着被辣出眼泪的她气鼓鼓的瞪他。

艾玛早上醒的早的时候会自己下楼去买煎饼,阿姨站在摊子后面笑着问她是不是还是那样的两份。想起昨天他的调笑,她有点脸红的加了一句“我不要葱花”。

“怎么了姑娘,男朋友笑话你葱花沾在牙上啦?”阿姨露出一个‘我都懂’的笑容,还是给她洒了点碎葱,“别在意,喜欢就吃,他要是笑话你了阿姨替你打他去。”


她最喜欢的是太阳刚刚完全落下去,天空还没有彻底变成漆黑色的时候了。那个时候看着所有东西都是朦朦胧胧的,也都是美好的,她可以看到他眼睛里闪烁着的微光和被风吹起的头发。

她喜欢穿一件宽松的外套,在空荡荡的凉爽的运动场草地上,吹着风听着歌,拉着他的手在草地上向前跑。对于杏出的春光,奶猫眸间的七分璀璨,仍有余温的麦香鲜奶,美好的爱情和他,她都有24小时超长待机的满分期待。

圣诞节那天下着雪,他给她买了一个烤红薯,空荡荡的大街上,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拉的很长。


艾玛做了一个奇怪的梦,人类中了说谎就会爆炸的病毒,她穿过整条街到他家,看着街上的人噼里啪啦像过年的烟花。她笑着和他说一句我爱你,只是想告诉他她没有说谎,可他流着泪说我也是,然后炸成天边的一朵红霞。

那年夏天,杰克出差的时候说了分手,挺突然的,她想,然后又笑了。哪里突然了,他的变心那么明显。她在他们的家里收拾着他的所有,一件件他和她约会时穿的衣服,一瓶瓶她最喜欢的香水,一支支她每天还他一点的口红,还残留着他味道的床单…然后她哭了,又笑了。


空调外机热保护开不起来,艾玛回到宿舍换了睡衣倒在床上,空气很热她手脚冰凉。

在床上躺了半个多小时,身上的汗黏黏糊糊的,她扯了扯头发,隔着睡衣脱掉内衣,光脚跑到浴室冲冷水澡,刚打开时还是热的水慢慢变冷,她在花洒下站了好久,出来时满身的冷气。

大脑木木地带动着手,把正在放着歌的发烫的手机放进冰箱里,坐在地上才发现关上冰箱门后手机没有了声音。艾玛在地上莫名其妙的笑了会儿,打开冰箱,坐在冰箱门口,慢慢地喝早上放的冰柠檬水。

夏天,真的好热啊,热到眼泪一出来就被蒸发掉了。


前两天,她路过煎饼摊,“姑娘又来啦?”阿姨照常笑着和她打招呼,“还是两套煎饼?一个放辣一个正常是吧?”

艾玛笑了笑:“不是,煎一套吧,多放辣。”

阿姨看了看她,摇摇头开始摊煎饼。“那么温馨的一对小娃儿,怎么就分了呢…”艾玛听到她在自言自语。

煎饼摊好了,阿姨犹豫地看着她,最后叹了口气,还是给她刷上了好多辣子。“姑娘啊,还是要注意自己身体,别太伤心了…”

艾玛笑着接过来,拿着热腾腾的煎饼往宿舍走。坐在楼下的长椅上,她轻轻打开煎饼的纸袋,低头吃了一口。

真的好辣……她辣出了眼泪,还在一口一口的往嘴里塞,煎饼袋掉在了地上,她抽噎着,煎饼像是堵在了胸口,堵的她好难受,眼泪怎么也擦不干净。


新的学期,校园里的人来来往往,艾玛还是坐在画室的角落,静静地调着灰蓝和奶白。

他一别再无归期,那间小屋前安静的小路上,鲜艳的玫瑰花早就枯萎了,门前台阶下苔藓生得厚重,烟缸里的灰尘积满了,厨房里发芽的土豆,还有他走的时候在门上留下的脚印,都在光影中清晰的令人心碎。路灯下拉长的身影,天亮了也就不见了。她提着过去,踩着黄叶走入人群。


……他大概再也不会回来了吧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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